直到一双带着体温的小手轻轻握住沈齐的手,温度传到沈齐手上,他才好像慢慢醒过神来,抬眼看面前的人,“你来了?”

“嗯,我来了,她们都来了,我们回家。”沈知澜说的简单而坚定,使力把人扶着,一路交到杜珍娘手中,让她扶着人回家,自己则落后两步,跟沈岩道谢。

沈潭也不意会发生这样的事,难免会生气。

“岩叔叔,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
沈岩低声,“说不清,八成是畏罪自尽。听说在桌上还放了铺子老板的认罪书,说自己愧疚于伤害了这么多人,又担心赔不起银子,所以以死谢罪。”

他再次放低嗓子,“左右现在齐兄弟的清白无虞,我给他放几天假请大夫来开安神汤,回家去好生歇着吧,养好了再说。”

看沈齐现在魂不守舍的模样,确实需要好好休息,沈知澜再次道谢。

沈岩洒脱一笑,“我们什么关系还说这个?先把身体养好吧。”

岩叔叔在这次事里忙前忙后,虽有职责所在,更有他的真心,不然派个手下来也没人挑理,人情自然要记在心里的。

沈知澜跟家人一起回家,之前说过的差役也跟在后头,他们一接一送,还留下几个解释前因后果,想必就没人误会了。

杜珍娘径直把人扶到房内,然后一直陪着他。

沈知澜正在屋里翻箱倒柜的找油灯,准备多点几盏,沈知汝钻过来问弟弟,爹到底受了什么惊吓,吓的如此厉害。

沈知澜近日冲在第一个,进门时刚好看到从横梁上被放下的尸体,饶是胆子大也被吓的不轻,遑论直面冲击的沈齐?只是他愣神过后立刻折返拦住娘和姐姐,免得她们俩再被吓到。

现在沈知汝问起,他简略的回答,但毕竟死了人,沈知汝同样被吓着,喃喃道,怪不得爹被吓到了。

谁都免不了的。

“受惊这种事,可大可小的,不能当成没事一样对待,万一留下后遗症,后悔都来不及。”沈知澜继续翻箱子,“这几天除了让爹按时吃安神药,我们仨随时都要留个人在家里,姐,再把所有的蜡烛和油灯都找出来,夜里把屋子点的亮堂堂的,看着心里不慌。”

“说的有理,还是你想的走到。”沈知汝点头,“我把我屋里的油灯都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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